1949年初,我军野战部队历经大规模整编,正式确立了兵团编制体系。在这一编制中,共有16位兵团司令员崭露头角,他们均为沙场老将,战功赫赫,在各大野战军中享有极高的声望,可谓是深得人心的杰出将领。
然而,令人意外的是,四野第四位兵团司令的人选。相较于其他15位,他的过往经历更显独特,他更像一位政工干部,这与专责作战指挥的兵团司令角色似乎并不完全契合。
一、四野幸福的烦恼
相较于其他野战军,四野的猛将如云,如此之众以至于那些功力稍显不足、一仗失利便即刻面临退守二线的境地。
诸如一纵司令李天佑、二纵司令刘震、三纵司令程世才及韩先楚、四纵司令胡奇才、六纵司令洪学智、八纵司令小黄同学、十纵司令梁兴初等将领。
在四野十五兵团,司令员邓华的作战指挥才能,似乎难以与上述诸位相比。
回顾往昔的经历,其复杂性更显难以捉摸。邓华在红军时期,以政工干部的身份深入民间,1928年于红四军31团担任营委干事。此后,他接连在红一军团担任过团政委、师政治部主任、师政委的职务。全面抗战爆发后,他又在八路军115师担任了685团的政委,堪称典型的政工干部。
在晋察冀时期,邓华身兼分区司令员与政治委员双重职务。当时,干部稀缺,诸多干部被临时推上司令的岗位,他们在建立根据地方面展现出了一定的优势。然而,他们终究要经受战争的洗礼,其中不乏被淘汰者。邓华却始终屹立不倒,这似乎有力地证明了他的能力远不止政工领域。
这段经历与黄克诚的经历颇有相似之处,然而二者之间的区别在于,我的级别相较于黄克诚要低得多。
1945年11月,邓华随同十万雄师踏上关东征程,抵达沈阳后,即刻卸下政工干部的职责,肩负起东北保安司令兼沈阳卫戍司令的重任。然而,他并未立刻指挥主力部队,而是通过东拼西凑,组建了四个保安旅,并由该司令部统一指挥。相较于东北民主联军首批主力纵队的前身,邓华的起步显得并不那么耀眼。
为何在1949年初,林罗首长会提拔邓华担任兵团司令这一重要职务呢?
诸多军史发烧友倾向于以一个人的出身背景来评判其历史地位,他们常言邓华乃典型的“双一”出身,指的是他曾在红一方面军和红一军团任职,且担任过四野四大兵团的司令,而这些职位均与他“双一”的出身密切相关。
在笔者看来,这或许只是众多因素中的一环,而非全部,更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。否则,若单以资历而论,李天佑凭借其双一出身、平型关战斗的主攻团团长、东野一纵司令以及曾任松江省军区司令等丰富履历,其能力显然胜过邓华。那么,为何李天佑只是担任了十三兵团的副司令,而邓华却能成为正司令呢?
资历出身论不可靠。
1949年初,长江以南地区仍处于国民党军队的控制之下,远未至天下安定、功臣老将们得以论功行赏之际。此时,选拔人才仍以能力为首要考量。
邓华究竟具备哪些非凡能力,以至于林罗、东北局以及中央军委都对他青睐有加?
兵团司令的任命权归属中央军委,而东北局则握有举足轻重的建议权。在此之中,林罗两位首长作为四野的核心领导,其建议的分量尤为关键。要理解这一点,我们需回溯至东北战局的历史脉络。
二、邓华的强项
邓华擅长拉队伍。
剖析此点,正是我们探究历史所蕴含的现实价值之所在。
一个成熟的团队,其核心力量不可或缺地包含两类骨干:一类是负责引领团队发展的领导者,另一类则是专注于核心业务的专业人才。
邓华领导队伍,带领队伍前行,最显著的成绩便是成功组建了第七纵队。与其他纵队相较,第七纵队具有其独特的历史意义,它几乎是从零起步,逐步发展壮大。
在先前的论述中,我们曾提及东北进占初期,东北保安司令部下辖四个保安旅,而邓华第七纵队的根基正是源于保安第一旅。
我们之所以称之为特殊,正是因为七纵的根基相对薄弱。
这四支保安旅,源自冀热辽军区、晋绥军区以及陕甘宁边区的部队,每区各抽调了一个团以组建而成。相较于一、二、三、四、六纵队,这些纵队的基干主力由山东的五支主力师以及新四军第三师构成,其起点便已相去甚远。
该旅原属东北保安司令部,其撤销后,邓华将军仅掌握保一旅,并将之调入西满军区。关于该旅的历史背景,追溯起来较为困难,据推测,它可能源自吕正操将军在冀中地区领导的一个小规模团,成员仅有600余人。
随后,又陆续整合了军区不断壮大的武装力量,包括原本名存实亡的保安二旅(该旅干部与新征募的兵员)、西满独立师,这才勉强搭建起了纵队的框架。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,邓华凭借起初仅有几百人的老部底,成功培育出了一支超过一万人的辽吉纵队,该部队后升级为七纵。
进行土地改革、建立乡村政权、分阶段构建武装力量、巩固根据地、整编军队等,全面铺开工作。
辽吉纵队的壮大与升级,正是邓华同志辛勤耕耘、逐步积累的成果。
东北地区的扩军与根据地建设,三位杰出的领导者功不可没,其中一位是罗荣桓,另一位是黄克诚,邓华亦名列其中。
仅从单一角度审视或许难以洞悉全貌,不妨让我们对照南满(辽东)军区进行一番比较分析。
在邓华默默耕耘于辽吉建设主力之际,南满根据地虽拥有两支主力纵队和数万军区武装,却遭受国民党军的猛烈进攻,连连失地,仅剩四县之地。军民的立足之地日益狭窄,若非关东洲的支撑,根据地恐怕早已摇摇欲坠。至于军区的主要领导人,除了萧华晋升为开国上将,其余人的成就都较为有限。韩先楚上将当时仅是配角,无需为南满的失利承担责任。
当然,这种差异部分源于国民党军在不同方向上的用兵策略不同。在西满方向所承受的压力,相较于南满地区,显得相对较小。
不怕不识,只怕货比。
相较之下,在萧劲光与陈云两位领导莅临南满之前,那里确实未曾有过邓华这般类型的干部,面对压力往往难以挺立。曾克林昔日率领1500余人的关内部队挺进东北,迅速扩军至3.5万余人,其规模甚至超过了新四军三师的主力部队。然而,后来这支队伍多数人溃散,并未在南满形成一支有效的战斗力量。如此优越的条件,若落在这两位手中,恐怕会被视为一种浪费。
三、主业同样精强
拥有卓越的指挥才能固然重要,但这并非担任兵团司令的独占条件。一名优秀的兵团司令还需具备卓越的战斗才能,这乃将军的首要职责。邓华的战斗才能如何?答案无疑是出色的。然而,邓华的优势并不在于像李天佑、小黄、梁兴初那样勇猛的冲锋和激烈的战斗,他的特点是稳重、谨慎,追求全面。
邓华在东北战场的首场令人难忘的战役,无疑是三打四平。
1947年6月,东北民主联军主力集结,发起对四平的攻势。战斗初期,我军外围作战进展顺利,接连击溃了国军第七十一军的两个师。至此,坚守四平的敌军仅剩军部及一个多师,东联对其守军兵力估计在1.7万至2万之间,实力已大幅削弱。然而,负责统一指挥攻城的李天佑一纵司令员,以及东总高层,均对敌情估计过于轻率。我军以两个纵队——李天佑的一纵与邓华的辽吉纵队——共计近6万人的兵力,对抗敌军。同时,另有17个师的兵力在南线设防,以阻止沈阳方向国军主力的增援,兵力部署可谓充足。
邓华比李天佑更冷静。
在战事爆发前夕,他精心部署了一项任务,指令前沿侦察部队务必尽力抓捕国民党军队的军官,尤其是连级以上的指挥官,以此掌握国民党军队的真实兵力状况。
邓华展现出的,是他那特有的稳重与细致的工作作风。他并非一味着眼于如何压制敌方,而是力求深入洞察敌我双方力量的对比,确保每一场战斗都是充分准备后的明智之战。
固然有时显得过于谨慎,甚至略显多余——正如后来在海南岛战役中,有人将韩先楚与邓华进行对比,从而产生了韩上将独立攻克海南岛的说法,这种观点并不完全客观。然而,事实表明,随着现代战争的日益临近,这种谨慎的态度愈发重要。朝鲜战场上邓华的作战风格便是一个有力的例证。
邓华侦察发现重大成果。
陈明仁曾被誉为东北国军中的第一冤种。为维护新一军与新六军的力量,杜聿明总是将消耗战的任务交由七十一军承担。陈明仁身上有着湖南人特有的勇猛风格,面对挑战,他从不拐弯抹角,因此连续失去了两个主力师。然而,陈明仁能够在东北站稳脚跟,与新一军、新六军及五十二军并驾齐驱,这其中自有他过人的地方。
在战局三战四平之际,陈明仁迅速调集兵员,将部分警备力量——包括保安旅和暂编师——并入七十一军的序列之中。此外,他还迫使第十三军的第五十四师回归四平进行防御。这一系列果断措施,如同猛虎下山,使得四平城内的守敌人数激增至三万五千人,而我军六个师的兵力已不足以形成压倒性的优势。
邓华迅速察觉此战不宜如此进行,遂立刻计划向东总部发出电报,恳请增派一个主力纵队支援。纵队中的几位领导人经过商议,担心直截了当地提出增兵请求会惹得东总指挥员不悦。
任军科副院长及当时担任邓华参谋长的高体乾将军事后追忆称,邓华在经过一番与众人商讨之后,仍旧决然坚持己见,独立签署了请示电文,恳请增派兵力。相较于先前,他的语气变得更为和缓,提议最好能增调一个纵队,或者至少两个师。
东总在接到电报后显得并不高兴。负责进攻四平城的指挥官是李天佑,所以这份电报应由李天佑来发出。邓华在其中似乎并无位置。
然而,四平守军的增援不容小觑,东总虽未掌握确切证据,却既不敢全然信任,亦不敢完全不信,于是决定调遣洪学智所率的六纵一个师,前往四平城下进行部署。
如邓华所预料的,我军兵力明显不足。尽管我们成功歼灭了七十一军的大部分兵力,并生擒了陈明仁的弟弟、时任七十一军特务团团长的陈明信,然而,一纵队的三个师以及辽吉纵队的两个师均遭受了严重的损失。特别是辽吉纵队一师师长马仁兴在战斗中英勇牺牲,我军已无力再行进攻。
我军援兵南北夹击,步步紧逼四平城,东野察觉形势对我方不利,遂下令解除包围,然而三度围攻四平均告失利。
邓华的建议未能实现,能否体现他的能力尚不得而知。若依邓华之策而行,三打四平的战局可能呈现截然不同的局面。据陈明仁所述,当时七十一军陷入绝境,他身处地下指挥中心,无力地坐在椅子上,手中紧握着一把手枪。面对电话、电报和部下的请示,他一概不予理会,只等待解放军的进攻,准备在必要时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在战场的硝烟弥漫中,胜利往往青睐于那些能在最后五分钟仍坚守阵地的一方。陈明仁将军正是如此,他顽强地坚持到了最后,而东联部队则未能跟上。胜负的关键,往往就在于那最后时刻的生力军。
倘若增援的部队并非六纵的一个师,而是扩充至三个师,陈明仁恐怕将面临不测之险。
林罗首长心中有数。
四、及人之未及
邓华在军事领域,其“违令之战”更是值得一书。
1947年10月,东北民主联军展开了一场秋冬季的攻势,其中七纵肩负着在新民至黑山一线的防御任务,旨在阻止国民党新六军北上。与此同时,我方其他主力部队则转战北线,对分散在各地的国军部队进行围剿。换句话说,七纵的职责便是担任辅助作战,确保新六军无法北进,即便是在休整状态下,亦能圆满完成使命。
邓华持有不同见解,他察觉到新六军滞留于沈阳周边并无北上的迹象,于是擅自作出决策,不顾东总指令的约束,率领部队接连对法库等关键城市发动了远距离的突袭。
政委与参谋长均持保留意见,认为在未明确作战目标的情况下,此举似有舍本逐末之嫌。若一旦遭遇挫败,将如何是好?
邓华深信,阻止新六军北进的最终目标在于确保北线战场的安全。即便我将原本单一的阻止敌军一个军的任务,扩展至占据辽西重要地域,并划设一道更为宽阔的防御战线,这无疑将对国军主力的北上构成更为有力的牵制和阻拦。此外,辽西数座城池的国军防御力量薄弱,部署分散,彼此间缺乏呼应,这正成为了我们各个击破的绝佳时机。
在邓华的指挥下,七纵军如神出鬼没,纵横交错,南征北战,接连攻下法库、彰武、新立屯、黑山、阜新、新丘六座城池,并成功歼灭国军三个暂编师。
在法库之战中,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历经七次辗转,在一昼夜之内急行军180里,抵达城下。从接触敌人到将敌177师全歼,整个过程仅耗时一个小时,以1:11的战损比书写了战争的传奇,堪称军事史上的经典战例。
邓华迫切期待新六军能够北上,以便真正以实战检验其战斗力,打击这颗所谓的“白菜心”。然而,七纵在北宁线闹得沸反盈天,仿佛一支十万大军横扫而来,让东北剿总陷入了迷茫,不知东总主力究竟何在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廖耀湘又怎敢孤军深入,冒险前行呢?
东总发电对七纵的主动出击和超额完成任务给予了高度赞誉。
反映何过人之处?
邓华并非军事领域的门外汉,他深谙兵法,善于触类旁通,实为一位高明的将领。一般将领能够准确传达上级的意图已属不易,而邓华却能在此基础上,全面拓展、深刻挖掘,不拘泥于常规,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直击敌人的要害,精准地触及上级指挥员的关切之处。如此卓越的战将,林罗首长又怎能轻易拒绝呢?
格局之广、智慧之深、眼界之远、临场反应之敏锐,诸多因素交织,共同铸就了邓华的卓越表现。
继辽沈战役中锦州之战展开,邓华对东总所辖四个纵队负责攻城、七个纵队负责阻击援军的部署持不同意见,他坚决向野司发出电报,恳请增派两个纵队以加强作战力量。
当时,林罗首长正为是北上进攻长春还是南下攻打锦州而深感困扰,甚至受到了伟人的批评。两头的意见几乎同时抵达东野司令部,当他们看到邓华的意见时,不禁惊愕不已——原来邓华的主张与中央的决策高度契合。
无需过分拔高,其已充分展现邓华的才华。
纵然邓华勇猛不及李天佑,悍勇不及梁大牙,威重不及刘震,然而在综合实力上,他却对每位对手都略占上风。
在众人眼中或许难以辨认,然而在林罗首长这样的大行家眼中,优劣之分岂不是一目了然?
附:四野诸兵团司令员、政委、副司令员名单
十二兵团:司令员萧劲光(兼政委),副司令员陈伯钧、韩先楚
十三兵团:司令员程子华,政委萧华,副司令员李天佑、彭明治
十四兵团:司令员刘亚楼,政委莫文骅,副司令员小黄、刘震
十五兵团:司令员邓华,政委赖传珠,副司令员洪学智、贺晋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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